谢微言蹙着眉头,浴池里的水可满了?
满了。下仆诚惶诚恐的回答。
端进去吧。
谢微言斜了他一眼,又重新躺倚在云榻上。他长发好似泼墨般乌黑,乌发衬得那肌肤愈发白皙细腻,连那纤白五指也好似青葱一般。
而这削若青葱的手指,正端起一旁矮几上置放已久的汤药,抵在唇边缀饮。
谢微言喝药的动作很慢,也很优雅,他纤白的手指搭在碗沿上,眼睑下的剪影格外动人。
这药说不上来名字,却格外清苦,谢微言喝了一大半,将瓷碗放回矮几上,再也不多看一眼。
下仆将浴池里的水放满,告罪一声后便退了出去。
谢微言闭目养神了一会儿,感觉到身旁有冰冷且熟悉的气息,缓缓的睁开了眼。
那眼里除了忧郁冷漠,什么也没有。
江凛坐在他身旁,冷色道袍,墨色法冠,容颜一如既往的冰冷俊美。
怎么不喝药?
长袖搭在榻沿,江凛将矮几上那碗药端了起来。
谢微言偏过头,拒绝男人喂药的动作。
你若有气,只管打我,莫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。
谢微言心头恨极,当下变出折扇,朝江凛袭去。他的身体因帝流浆之故,早已养好,此刻下起手来毫不犹豫。
然而还未等他祭出法器,江凛已轻描淡写的将他那些攻击尽数化去。
谢微言这几日被他折辱,连房门都不曾出不去,心底早已惧极恨极。
他心底有人,又怎能容忍江凛对自己的所作所为,这对谢微言而言,无疑是背叛了纳兰嫣然。
他一时间又怕又恨,心头乱如麻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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